写不下

*又名思春记（误

*脑洞来自于前几天的微博热搜#广州黄花风铃木已经盛放#，高铁上写的，错字bug可能很多抱歉

：分享了 轮回_周泽楷 的微博

@轮回_周泽楷：//@广州观察：#广州藏了一个金色春天#近日气温上升，春风吹拂，广州这个地方的数百颗黄花风铃木迎来了花期，#广州黄花风铃木已然盛放#，市民们纷纷切换成了赏花模式，风铃木下老少同乐，游人如织……链接：广州观察的微博视频

：@夜雨声烦 唉黄少，我刚看岔了还以为这微博是在说你呢

：诶，这花看起来还挺热闹的，@夜雨声烦 你们那儿啥时候多了这个景点，以前打比赛没听过啊

：金色春天是什么形容，我初中起就不会用到作文里了

：吓了一跳，乍一看广州什么黄什么天什么春，我还以为黄少天思春了/抹汗

：/锤桌笑

：/锤桌笑

：/锤桌笑

：靠靠靠靠靠，就这么一会儿没巡逻群里就有人编排我哈？

：这花啊，就这几年种的，砍了好几颗榕树来着，当时我隔壁邻居可不高兴了，都说要把砍树的领导给撸掉

：呢种花都说花期很短，一年里也就开这十几天时间了

：榕树有点可惜啊，不过开花的时候也挺好看的，还是挺能吸引人来这儿玩的

：但是等花瓣掉光的时候只剩下树枝啦，这儿夏天太阳那么毒，赏花一个月，暴晒十一个月

：你们要来玩的欢迎联系我啊哈/飞吻 观光费友情翻倍，童叟无欺，不接受记账/飞吻

：等下？？？

：@一枪穿云 周泽楷 你转发这个微博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和上面这些混账一起编排我吧？

：@一枪穿云 @一枪穿云 @一枪穿云 @一枪穿云 @一枪穿云

：黄少你慢点吧 我快认不得这几个字了

：周队发这种微博也不是稀奇的吧，感觉他经常转些猫猫狗狗的视频

：不过花还是第一次

 

手机平白接到的一大串“有人@你”的提示着实把周泽楷吓了一大跳。联盟的人都知道他平时不习惯于回复消息，周泽楷虽然性格平和得很，但毕竟有一张俊煞旁人的脸，加之那一副不是什么和谁都能聊得来的性子，除了几个自诩和他相熟的联盟大神，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常来打扰他。而周泽楷也向来热于享受这种无人打扰的平静，彼此相安无事。而此时突然弹出的一大堆消息提示框，确实让他很是意外。

他点开消息通知，那个还在骚扰他的人的名字映入眼帘。周泽楷难得怔了怔，然后便禁不住抿了下嘴。

黄少天……他终于不再想着躲着他了？

 

联盟里的职业选手们既是敌人也是同事，虽然每年的冠军只能写上一个战队的名字，也不妨碍来自不同战队的队员们因为共同的梦想而渐渐熟悉起来，成了交情不错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便总是伴随着各种你来我往的人情聚会，KTV桌游饭局，热闹极了。

周泽楷也会去。

他虽然不太习惯被别人打扰，却十分热衷于观察别人的热闹。有时候轮回队员们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出发之前在训练室内呼朋引伴一番，待打车时才会发现队里默不做声地跟了一个大帅比。大帅比队长眨眨眼睛，无辜得很。

而组织聚会的其他朋友通常也并不会不欢迎轮回队长的到来。毕竟周泽楷每每参加此类活动，总是很自觉地坐在一旁，担当着类似于花瓶一类的角色，倒也足够赏心悦目。而当一些游戏需要凑人头时，他也从不会拒绝参加，或者消极应对。虽然可能在玩桌游等一类活动会显得不那么出彩，但至少尚算无过。就好像黄少天时不时会嘟囔的：“看见他那么一张脸就什么都能原谅啦！”语气倒是显得有些酸溜溜的，不知道是在嫉妒谁。

不过黄少天最近已经很少在这种聚会上主动cue他了。

周泽楷虽不参与热闹，却犹爱热闹。他喜欢默默地坐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听着他们聊天、打趣、插科打诨，而黄少天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周泽楷很喜欢听他说话。

黄少天说话时表情总是格外生动，眉眼飞扬，眼神流转，有时候还会配以一些或搞怪或装帅的手势，或者大咧咧地揽住旁边人的肩膀，做出一副咱俩真是好兄弟的自然又坦荡样子，鲜活得很。而旁人总是很容易受到他这份自来熟的感染，就算是初来乍到的小年轻，对着剑圣的光环显得有些拘谨畏缩，也很快就能和黄少天插科打诨起来。黄少天确实是个朋友很多的人。

周泽楷喜欢观察这样的黄少天，KTV里灯光闪烁，五颜六色地照在人的身上，迷离变换。联盟的哪个谁好像最近失了恋，坐在墙角抱着麦克风扯着调子唱着歌，已然有些动情的样子。而周泽楷就坐在黄少天左前边的沙发上，与他侧对着，安静地听着黄少天肆无忌惮地对着郑轩从蓝雨队长吐槽到蓝雨食堂，郑轩倒也很配合地任由黄少搭住肩膀，在他说话的间隙应和两声。然而仔细回顾一下他回答的内容，才会发现郑轩其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承认。

黄少天显然也并不在意聊天的对象是否诚心诚意，自顾自地滔滔不绝——他实在是个很适合自问自答的人，似乎只要有人愿意当他的听众，黄少天就能一直说下去，他私底下也会这样一直自言自语吗？

郑轩的表情愈发无奈，而黄少天愈发眉飞色舞，周泽楷忍不住肩膀一抖，乐了起来。他觉得这实在是有趣极了。

只是或许是那一次的傻乐过于不收敛了一些，或许是那次他和黄少天的距离太近了一些，或许是黄少天本就将心思分出去了一些——总之，他的偷听被黄少天发现了。

“要我说，如果不是队长那次非要坑我，我至于落下一个挑食的名声吗？害得小卢每次看见食堂里的菜都要起哄一下，什么黄少这次没有你最讨厌的那个秋葵诶，什么黄少今天这个菜你能接受吗要不我给你换换…………靠！一个未成年追着我教育，要不是他们一直揪着不放……嗯？”黄少天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他向斜前方那个人影投去了一个视线，KTV房顶投射出的炫彩的灯光正好映在了那张脸上，是傻乐着的周泽楷，他的眼睛亮亮的。

黄少天停顿的时间很短，短到不足以令旁边神游的郑轩来得及察觉并回以一个敷衍的“嗯”。他很快就收回视线，继续他的滔滔不绝。只是说话间视线又向左前方似乎很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KTV里的灯光旋转变换得太快，亮度又太暗，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看见一旁的郑轩在黄少天持续的碎碎念之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从那次聚会起，周泽楷和黄少天之间这种单方面的观察与被观察的关系就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每每周泽楷又被动地或半推半就或主动地去参加什么聚会，他像往常那样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听到有趣之处刚想笑起来，就会看见黄少天非常警觉地、又好像只是漫不经心地向他这边看过来一眼。

这一眼总是发生在一瞬之间，若非周泽楷习惯于观察与捕捉人的表情，估计也很难察觉到。但有时候他又会觉得这一眼似乎是黄少天有意让他发现的。因为这察觉到的时机总是显得那样恰到好处，就好像飞鸟展翅自窗前略过，却每每都会被摄像机捕捉住了身影；当一朵花瓣落下的时候，正好有一只手伸出将它接住。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种“当场捕捉”的事件发生了太多次，周泽楷也就从原来的遮掩和不好意思变得大胆起来。为什么总是要逮着他快笑的时候看过来？周泽楷有些郁闷地想。他一向是个笑点不高的人，听别人侃天侃地侃大山然后笑出来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黄少天而笑的次数相对有点多了而已——谁让他的话总是这么多？要忍住笑对周泽楷而言实在是太难也太难受了，于是渐渐地，在很多次被黄少天捕捉到然后有些抱歉地移开目光后，周泽楷选择了勇敢地直视危险。

他对着黄少天笑了回去。

这一招实在是好用极了。第一次他这样回击的时候，是在某个茶馆里的聚会上，当他又一次地因为笑点太低被抓到后，他没有收敛住自己的笑容，反而对着那个目光逮过来的人坦荡荡地展颜一笑。

没有了KTV里那样迷离闪烁的灯光，他弯起的眉眼和翘起的唇角显得格外清晰美好。周泽楷当时只是因为实在收不住笑容，又因为被发现偷听的次数太多逐渐麻木而进行的一次破罐子破摔的实践，却不想，黄少天似乎有点猝不及防。他连嘴里的话都暂停了一下，有点用力地盯了周泽楷一眼。他停顿得太久了，直到他旁边的人发出“嗯？”的一声困惑，才收回目光，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坦然自若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不过是一个笑、一个对视，仅此而已。

只是，在周泽楷做了这样的几次回击实践之后，周泽楷和黄少天这种有些默契的互动似乎又产生了新的变化。这次倒不是什么谁偷看谁的问题，而是黄少天居然开始躲着周泽楷了。

说是躲，倒也没那么明显，只是他的眼神不会再从周泽楷身上掠过去，也不再会主动地提起周泽楷如何如何。周泽楷又在被黄少天的俏皮话逗笑的时候，黄少天的目光不会再投过来，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周泽楷发现了：黄少天在躲着他。

周泽楷原本一向乐于当他的花瓶，巴不得其他人将他遗忘于安静的角落，让他自娱自乐，然而也不知怎么地，在他发现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不满足。

 

他将聊天记录向上划了划，终于找到那个让他被黄少天重新骚扰的罪魁祸首，是那条有关广州的黄花风铃木的微博。他对着这条记录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在下午时确实似乎有转发过这样一条热搜。于是他又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转这条微博时，是在想什么？

周泽楷转发这个微博的时候也并没有在想什么。

只是训练闲暇的一些放松，他打开社交软件漫无目的地翻了翻，看到那条“广州黄花风铃木已然盛放”的词条，好像是自动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无意识地便点了进去。

这个词条很新，下面看起来都是一些凑数的水军，多半是城市的旅游部门或者是什么想要打出一点知名度做出的营销，这很常见，毕竟也从来很受欢迎。毕竟美丽可爱的事物总是会吸引人的眼睛，不管它背后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就像周泽楷同时喜欢转发各种营销号发的猫猫狗狗一样。

他看了一眼词条下的各个照片，他从前没见过这种花，也没见过这种热烈的、鲜艳的、挤满枝头争相绽放的黄色花朵。这些花朵拥簇在一个个枝头，金灿灿的一大捧，迎着洒落的阳光与吹拂的春风，开得吵吵嚷嚷的，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虽然是静止的照片，却似乎能望见它们随风摇曳的样子，春风拂过的时候，花瓣似乎可以轻轻抖落出清脆的声音。

他在这个词条下随便浏览了一会儿，看见了一个视频，似乎是这个词条的首发者，这个账号带了好多个诸如#广州藏了一个金色春天#、#广州黄花风铃木已然盛放#、#广州开启了春季赏花模式#等等一看就很像广告的词条。周泽楷简单地按了下转发键，没想法去配什么文字。

他也不曾点开这个视频，轮回训练室总是吵闹的、喧闹的、热闹的，有时候是队友气急败坏的骂娘声，有时候是你来我往的调笑拌嘴，有时候是随意悠闲的聊天扯淡，并非容不下一个有关“广州的黄花风铃木”的视频的声音。但周泽楷习惯了不在有太多人的场合去外放声音，而为了一个视频专门去戴上耳机似乎显得太刻意、也太麻烦了点。

现在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在这个安静的属于他自己的小角落里，似乎终于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了。他点进了那条微博，按开了视频的播放键。

视频一开始便是耳熟能详的配乐，有人唱着故事里的小黄花，映合着视频里街头盛放的花朵，周泽楷很认真地看着，这首歌除了第一句的“小黄花”以外和视频没什么符合的地方，他很严肃地做出了这个评价。视频里的人流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穿梭，游客们驻足于怒放的花儿之下仰头去欣赏，周泽楷仔细地观察他们的表情，他看着这些游客或者市民们彼此对视微笑，指着花朵说着什么，金色的花朵在枝头簌簌地颤抖。

他耐心看了一会儿，直到视频结束。他对着一片黑屏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退出了微博，打开一个购票软件。

他先打开的是铁路12306，日期选择了最近的一个假日，不过，就算是最近的，也要在三四天之后了。出发地默认填着上海，他把目的地填上广州，非常自然地，浏览了一下直达列车的余票，点进去其中一辆，选好了乘车人。他对着提交订单的页面发了一会儿呆，又退出去回到手机桌面，然后他又点开了携程。

 

他最后一张票也没有买，其实他本身也并不打算立刻买票去广州，最近赛季训练紧张得很，轮回战队在研究新的战术，队员们还在不断磨合以提高熟练度，为了一个营销的热搜就去广州看花，周泽楷并不打算做这样傻的事情。

只是就这样打开购票软件的时候，他就被提供了一个机会可以开始他的想象。周泽楷是个很擅长于想象的人，他总是在别人悄悄议论这个人怎么这么安静也不说话的时候，在心里描绘出一幅幅或波澜壮阔或绮丽迷幻的美梦，如果不是凑巧被发掘做了职业选手，或许他也有机会做一名印象派的画家。

周泽楷熄灭了手机屏幕，将它倒扣在桌上，这时，在他的脑海里他早已买好了票，正在准备去广州的高铁上。虽然给自己的账号卡还用着很犀利的“一枪穿云”的名字，但相比起飞机，他更喜欢走陆路。上海到广州的飞机实在是太快太短了，既然好不容易偷了个时间出来一趟，周泽楷还是更希望能把时间拖得久一些，走得再慢一些。

这次出来一趟路程很简单，不过赏花而已，他毋须带什么行李，两手空空一身轻松，反正在广州有黄少天这样一个热情好客还自来熟的家伙，有这样一个朋友在，总是不需要担心什么的。但总是得先和他打个电话说一下，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还是需要接应一下的，对吧？

他就这样先斩后奏，坐在火车上，最好是窗边。周泽楷喜欢靠窗的位置，倒不只是为了观察窗外闪过的景色，比如阳光眷顾在铁路边的扰扰绿意上，连绵青山锁着云雾缭绕；还是因为靠窗的位置更容易观察周围的人，而且不被打扰——观察，他又用到了这个词。

周泽楷喜欢观察，他喜欢这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却也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他观察着万物和鸣，也观察着人间烟火。只是从前的聚会里总有人喜欢将他一同拉进来。于是他一边观察一边抽离地感受着自己的情绪产生的波动，为此感到欣喜万分，就好像他向一处看似平静的湖面望去，却在其上看见了自己随之扰动的影子。

总之，他会选择高铁靠窗的位置，然后在火车开到路程的中间，他过足了观察和偷懒的瘾，这时候，周泽楷会终于想起手机，拿出来给黄少天打个电话。

黄少天一定会对他的电话非常惊讶，他想不到周泽楷这个沉闷的家伙居然也会有主动联系他的一天，他也不会想到那个偷听他说话又胆敢对他放肆微笑的人居然又一次蹬鼻子上脸，要求黄少天来接应他，就为了周泽楷这么一个任性的出游理由。出于友好，周泽楷应该在电话接通的时候率先打个招呼，只是他开口的速度总是赶不上黄少天的伺机而动。电话刚接通的刹那，他刚想礼貌地说声你好，总会被黄少天打断开口。

黄少天一定会说：“周泽楷？你这家伙，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也有可能说：“喂，你是哪里捡到的手机，我认识号主，快把它还回去。”黄少天的语气应该会是热情洋溢的，也有可能是生动婉转的，虽然他之前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但既然今天他会在大群里又一次地主动@一枪穿云，假装之前那些尴尬的逃避从没发生过，他一定会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如往常一样自然，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通了什么。

说到这个，黄少天会欢迎他的到来吗？

仿佛有一片叶子无意地落在了湖面上，惊动了一池春水。周泽楷连贯的幻想突然被这个问题打破了，想象里缤纷的画面突然就裂成了一块块碎片，被这个冰冷的问句无情地冷却下来。周泽楷有些沮丧，在他的想象里，他甚至还只是在火车上，没有到达目的地，没有见到黄少天，也没有去看那些黄花风铃木。但就算沮丧，周泽楷也从来不是逃避问题的人，他捡起这个问题，非常认真地举证，黄少天会欢迎他的到来吗？

黄少天之前为什么要逮着他偷看他发笑的时候看过来？为什么又要在他笑的时候把目光移开？黄少天之前为什么不理他了？又为什么突然搭理他了？他是放下了？还是想通了？

周泽楷着实是有点闷闷不乐了，倒不是他很确定地得出了这些问题的哪个答案，而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揣测黄少天。他自认为自己观察得已经足够仔细了，但他依旧想不通黄少天的想法——不过或许黄少天自己也理不清呢？他那样嘴快过脑子的人，许多行动或许都是根据潜意识或直觉，他真的明白自己的想法吗？

 

桌上的手机突然连着震了几下，打断了他的思绪。又是谁给他发了消息？周泽楷翻转过手机，将它屏幕朝上。手机还在持续地震着，亮起的屏幕上消息数还在不断增加，他再看一眼发送人。

夜雨声烦。

夜雨声烦：分享了 轮回_周泽楷 的微博

夜雨声烦：周泽楷，你是想去这个地方吗？

夜雨声烦：这些花我前几年看过，倒是还挺热闹的啦，不过今年无去睇啦，人太多，好多地方的马路都被塞住了。

夜雨声烦：不过你真的想看可得赶紧了，拜托，这种花谢得超级快！

夜雨声烦：没记错的话花期也就这十几天啦，赏花正当时呀，这阵子看着好看，等时间过去了一下子就掉光了，树枝也都光秃秃的

一枪穿云：黄少天

夜雨声烦：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虽然确实吸引了不少游客吧，但不开花的时候真的很鸡肋啦，根本不能遮阳，暴晒！

一枪穿云：你欢迎我来看花吗？

 

@蓝雨_黄少天 转发了 @轮回_周泽楷 的微博

@蓝雨_黄少天：[太阳] [太阳] [太阳] [太阳] [太阳] [开学季] [开学季] [开学季] [开学季] [开学季] //@轮回_周泽楷：//@广州观察：#广州藏着一个金色春天#……

黄少天这条难得没配什么太多文字的微博实在是风格迥异，引得众粉丝和职业选手们惊异无比，议论纷纷。

他们奔走相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起哄道：“传下去，黄少真的思春啦！”